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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久冰丨《道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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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9-4 09:44:4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来自 中国内蒙古包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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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经》有云: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道德经》可谓中国古代文明的文化瑰宝之一,至今也是中国国学的主讲课之一。

中国文化的主要载体是汉语言,其主要特点是长于精简、比类、天人合一、联想、取象、简短,简言之,是长于形象思维。形象是相对于抽象而言,形象的特征是其具有极大的模拟性、模糊性,抽象的特征在于其数字性、精确性。

模糊的弊端在于其任意、随意、边界不清。优点则是可以无中生有,无等于有;由此及彼,此等于彼;指鹿为马,鹿等于马。

所以,中华文明上下五千年,能拿得出手的就是古老的文学艺术和驭民的谋略、权术,这才是汉语言的用武之地。古汉语表述的内容,恐怕连历史和哲学都谈不上,历史的基础是事实,哲学的基础是逻辑,但中华传统文明最不屑的就是事实和逻辑。今天的我们___炎黄子孙,就是中华文明的产物,我们也是中华文明的传承者,我们还是明日之中华文明蓬勃发展的一片沃土。

杨振宁先生说过,汉语言因其模糊性,运用在科学研究中有明显不足,但运用在文学创作中,则会给人留出无限的想像空间。

还是让我们回到《道德经》上来,《道德经》说,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道一出场就神龙不见首尾,道就是冰山之一角下面的那座巨大冰山,道就是可见光两端那无限波长的电磁波,道就是天、地、人的综合或其中任一。

道生一,就是无中生有,可类比为科学范畴里的质能转换;一生二,大概是量变,可类比为科学中的物理变化;二生三,大概是质变,可类比为科学中的化学变化;三生万物,大概是飞跃,可类比为科学中的生物变化,已由一种生命态变为另一种生命态。

正因为汉语言文化的这种模糊性特征,就衍生出汉语言交流中的一种特别文化种类:脑筋急转弯和歇后语。脑筋急转弯多运用汉语言里常见的不同字、词之间的谐音,然后就可演绎出不同的意思来;脑筋急转弯也可借助逻辑学中的全部和部分既有重叠又有区别的关系,从而对一句话可做不同的理解。歇后语,类似于谜语,前半截形象直观,是谜面,歇去的后半截,一语道破,是谜底。在多数汉语言环境下,歇后语只说前半截即可,比如“你这是王婆卖瓜”,而不点破“自卖自夸”。

我个人体会,脑筋急转弯和歇后语,既是智慧,也是狡黠,既是豪言,也是诡辩,既是大义凛然,也是小九盘算。脑筋急转弯和歇后语是纯文学语言,与自然科学不搭界。所以,赵本山和杨振宁终究是两类人,从心底说,我喜欢杨振宁,我觉得宇称不守恒与白云、黑土之间的插科打诨虽然都可用汉语言表达,但其分别指向的是完全绝缘的两个世界。卓别林的幽默与薛蟠的酒令好像也不是一回事。当然,文无第一,孰高孰低,全在受众自己判断。文字是文化记录、交流、传承的最基本载体,换言之,有怎样的文字,就有怎样的文化传统。

杨振宁说,中国历史上,缺乏理性的科学传统,这与《易经》文化的单字表意、精简、概括、会意等特点不无关系。比如汉语言里的数字,许多语境里既表示抽象的数量,也表示形象的事物,例如: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亭台六七座,八九十枝花。所以,《道德经》里的一、二、三,也是将抽象与形象、天文地理、宇宙万物混为一谈。道生一的优点是以少胜多,一句话顶一万句,缺点是云里雾里,使读者永远似懂非懂。

还如汉语言里的我们,即使在同一语境下既可指少数人,也可指多数人,既可全称覆盖,也可部分特指,如当下流行的一句话,我们中国人可不是好惹的,从语境分析,这里的“我们”,应该是全体中国人,当然也包括我,可我一丁点都不厉害,而且就是稀松、面片儿一个,在国内,我都一直跪着,脊梁骨早就断成了好几节,如此,如何能硬气地面对外国?我不相信在国内是一群软骨病的人面对外国就能硬气起来。所以,这里不好惹的“我们”,我真的不知道包括了哪些人。

还有,我们的生活比蜜甜,我们的生活充满阳光,我们的明天无限好……我忽然觉得,自己是个被“我们”抛弃了的人,可我还在一个劲儿地将自己的一张热脸拼命地贴向“我们”的冷屁股。

我们常说,中华文明上下五千年,准确地说,应该是华夏文明上下五千年。中华民族与中国联系起来表述,应始于梁启超的《新民说》,至今不过一百余年。今日所云中华民族,应该也包括古时的南蛮、北胡、东夷、西狄,即今日通称的五十六个民族。而华夏之说,则古已有之,主要指中原一带的汉人聚居区域,华夏既表一定空间区域,也特表汉语言文化。故《道德经》、《易经》、《论语》、《孟子》等中国优秀传统文化,更准确地说,这些古代著作,是华夏文明的渊薮,是汉语言文字的宝典。如我们说炎黄子孙、华夏儿女,只能指汉民族的后裔,而不能说中华民族大家庭里其它少数民族亦然。所以,讲汉语言为当代中国的通用官方语言似乎更准确一些。

幸亏,我的数理化天赋极差,从小至今也搞不清三多二少,这样,就避免了讲逻辑、讲科学。歪打正着,我喜欢汉语言正是因为走不通数理化的路才所致。

杨振宁讲得真好,用汉语言进行文学创作,确实给人以无限的想象空间,不仅让读者浮想联翩,也会让作者信马由缰。万能的汉语言拯救了我,顺利时,它是我的鸡血,失意时,它是我的大补丸,平静时,它是我的鸡汤,出击时,它是我的刀枪棍棒,防守时,它是我的盾牌铠甲,每个夜晚,它是催我入眠的安眠药,每个早晨,它是叫醒我的闹钟……

今晨,再读《道德经》,确实又有了一种宇宙洪荒的新感觉,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2021.9.4晨草毕


发表于 2021-9-4 10:31:45 爱上包头APP发布 |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 中国内蒙古包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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