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墙、古城、古道】古道篇：寻找昭君出塞之路——套路壕古道

老方带你游包头

　　套路壕应该是一条具有两千年历史的古道，尽管没有历史记载，没有口头传承，但从地形和地表遗存看，应该是一条古道。

　　对这条古道的猜想，是对昭君出塞之路其中一段线路的猜想。昭君出塞之千古绝唱，经久不息，但对于昭君出塞之路，塞在哪里，路在何方？阴山以南十多处昭君疑冢，但呼韩邪单于龙庭何处？

　　公元前 33 年，匈奴首领呼韩邪单于主动来朝，对汉称臣，并请求和亲，以结永久之好。汉元帝派遣昭君出塞和亲，并赏给锦帛八千匹，絮六千斤及黄金美玉等贵重物品，还亲自送出长安十余里。

　　王昭君出塞嫁与匈奴单于后，匈奴人重新回到漠南，双方约定以秦汉长城为界，其间 80 年，匈奴人一直居住在漠南。

　　漠指的是蒙古高原的戈壁沙漠。从秦朝起， “大漠”一词就经常在史书中出现。汉朝时汉武帝派大将军卫青将匈奴赶到“漠北”。北魏把柔然驱出“漠南”。清朝政府把漠北蒙古称为喀尔喀蒙古，至外蒙古独立；而漠南蒙古则演变为今我国内蒙古自治区。

　　那王昭君出塞之王庭在哪里呢？历史没有记载，专家没有考证，文学作品也是臆想。我感觉离我们不会太远，也许就在我们身边。

　　寻找昭君出塞之塞北之路，我在套路壕、奴气沟、西山嘴行走。

　　套路壕是从昆都仑沟北口西北方向行走的一条道路，现在依然是土路，从包头出发前往乌拉特前旗大小佘太镇，这是一条近道。因通往后套地区，所以俗称“套路壕”。         

探访套路壕古道  

    我猜想和判断昭君出塞所经的路线是：走秦直道、渡过黄河、穿越阴山、穿过色腾山、走前旗小佘太镇、继续北上到达漠南匈奴王庭。

　　迎送昭君出塞应该是一支庞大的队伍，按过去运输条件，运送这么多礼物，应该是近百车辆方可成行的。

　　迎送昭君的队伍从长安出发沿秦直道北上，到达黄河渡口渡过黄河。秦直道北端在麻池古城，麻池古城西南十多里是传说中的昭君古渡，也称金津渡，这支满载丰厚陪嫁的队伍应该在这个渡口渡过黄河或者冬季在麻池走冰路过黄河继续北上的。

　　过黄河后北上穿越阴山山脉出塞有三条路可选，一是西行走乌拉特前旗西山嘴至磴口县北走鸡鹿塞，二是走昆都仑沟古道北口西北行走套路壕到达小佘太镇，三是走昆都仑沟古道继续正北行走奴气沟到达小佘太镇。从小佘太镇走石哈河继续北上，或过鸡鹿塞山口继续北上。还有一种可能过昆都仑古道东北行过五原塞三分子古城到达艾不盖河流域下游。这是我的基本判断。

　　在黄河通往小佘太镇这段近百公里的道路上，哪一条是昭君出塞之路呢，这位倾国倾城的江南女子，又在哪里驻足休憩呢？

　　现在看来，这仅是区区百十公里，但在当时已是漫长之路了。从这段道路开始，昭君的行程开始越过边塞，进入塞外他乡。边关冷月，前路茫茫，一个孤弱女子，怎能不频频回首南望，可阴山已阻挡了她的视线，是期盼，是无助，是悲恨，她柔弱的身心怎样承载？我不得而知了，如今，都已弥漫和消失在两千多年北方草原的雨雪风霜中。

　　昭君远行之路，我感觉要有两个基本要素，一沿路有充足的水源补给，沿河行走，二路途要有驿站，保障食宿。昭君出塞之路上应留有古城或古聚落遗址，曾为其提供着后勤保障。

　　据史料记载和地形分析，套路壕原是黄河古河道，从昆都仑沟北口西去百里是乌梁素海，这是当年黄河故道，现在看当年河道的地貌犹在，这里土地肥沃，良田万顷，曾是秦汉时期著名的北假屯田之地。

　　昭君出塞从这一带西北行应该是不错的道路选择。这里遗存了大量的汉代以来的生活和文化遗址。

　　缸房梁古城位于昆都仑沟北口西侧明安镇南 2 公里处缸房梁村，现在该村已废弃，只剩了断壁残垣。古城地处三岔路口，西北就是套路壕，昆都仑河谷从城东侧由北向南穿行而过。

　　古城把守着昆都仑古道的北入口，扼制了从西北南下的通道，是守卫古道的最佳位置。我感觉，这座古城一定有过喧嚣和辉煌，在汉及以后朝代可能为行政治所，但它的主要功能是戍守昆都仑沟谷古道的一座障城，是石门障城序列的重要军事重镇。昭君北上这里是重要的行宫和驿站。

　　麻杆子店村车马店。这个村名使我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村里仅有3 户人家了，经和村民了解，这里是近代套路壕道路上一个车马店，距缸房梁仅十多公里。我分析，可能当年店铺床铺铺的是麻杆子而得名。过去的房舍已成断壁残垣，有一间房屋屋顶犹在，奇怪的是房屋的椽子是竹子的，在这荒凉的北方草原，竹椽记载着一段怎样的故事呢？

　　三分子村汉代遗址。一路向西，看到一个废弃的近代村落，过去叫三分子村。大家停车寻找，果然在村落里发现了大量的汉代陶片。在这一带行走，犹如走进中国古丝绸之路的河西走廊，南边是乌拉山，北边是色腾山，中间是古代黄河故道，两边是肥沃万顷良田。在这一带，随时有历史的穿越感，随意找一个村落遗址就能发现汉代生活遗物。就在返程的路上，在沙德格苏木附近，也看到一汉代和清代多朝代居住过的村落遗址。

　　这里，我似乎看到了史书记载的“边城晏闭，牛马布野，三世亡犬吠之警，黎庶无干戈之役”，展现出的几十年欣欣向荣的和平景象和安定局面。

　　赛胡洞古城。从三分子村向西北走石哈线即可到达小佘太镇，但听说乌梁素海西南有一古城，便驱车前往。古城位于乌梁素海西南额尔登布拉格苏木赛胡洞嘎查，平面呈方形，边长约 150 米，城内遗落大量汉代陶器碎片和瓦片，分析是一汉代县城建制规模。城北角一个很小的水泥碑，刻着“土城子古城”，显得可怜而卑微。面对这样的石碑，面对两千多年的古代历史遗存，我喟然长叹。

　　城墙犹在，轮廓清晰。但就在我们在古城行走之际，一位村民雇佣铲车在铲挖城墙，用作耕地，我们进行拍照并给村民讲解保护文物的重要性，村民听后便停止了对城墙铲挖和破坏。

高嘉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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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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